开高健(1930-1989),日本小说家,生于大阪市一个小学教师家庭。
人物简介
开高健(かいこう たけし)(1930~1989)日本战后一代派代表作家。生于大阪市天王寺区东乎野。父亲是小学校校长。开高健于1949年人大皈市立大学文学部法学科,在学期间参加了同人杂志《铅笔》《文学室》的工作。大学毕业后,于1954年在三得利制酒股份公司宣传课就职。在此期间,在《近代文学》杂志发表《二人》、《声音》。1957年以后真正步入文坛,同年8月在《新日本文学》杂志发表《恐慌》,10月和12月分别在《文学界》杂志发表《巨人和玩具》、《裸体国王》。《裸体国王》获芥川文学奖。成为日本战后一代派代表作家之一。与大江健三郎一起,蜚声文坛,开辟了一个战后一代派的文学时代。此后,著有《流亡记》,描写了中国古代万里长城的修建。1968年发表《光辉的黑夜》这部小说取材于越南战争。1971年发表《夏天的黑暗》。在这一期间的一系列作品,一方面赞美生命原始性的能量和集体的无政府主义的魔力,但同时又认为这种奔放的沸腾的力量又是浪费和徒劳的,作家对处于这种状态的人生怀着深深的怜惜之情。60年代以后开高健参加了不少的社会和国际活动,1965年以朝日新闻社特派员的身份到南越,归国后号召成立了“越南和平联合会”。1968年以文艺春秋社特派员的身份去巴黎取材,1969年去当地观察中近东战争。他的不少小说以国际问题为题材,因此在日本国内有“国际作家”之称。1960年,开高健作为日本作家代表团成员曾来我国访问,对我国人民充满友好情谊。
战地记者
开高健,现在的日本人介绍他最多的是旅人作家,战地记者。确实在他生前三十年的时间里,跑了世界上43个国家,20次以上出国旅行。在美越战争其间,作为朝日新闻的特派战地记者,他亲临前线,和士兵同吃一锅饭,同住一条战壕。最后又在西贡差不多被北越占领时,九死一生的逃出绝地,回到日本。之后,他走遍世界各地的大川激流,通过钓鱼这种方式来探索,体验人的感官极境。一生充满传奇。
步入文坛
1957年以后真正步入文坛,同年8月在《新日本文学》杂志发表《恐慌》,10月和12月分别在《文学界》杂志发表《巨人和玩具》、《裸体皇帝》。1957年以短篇小说《裸体皇帝》获芥川文学奖,它写一个画商的儿子,画了一张日本古代武士挽髻挎刀的裸体画,老师悄悄把这张画带到画商举办的画展预选会上,审 查委员对此画大加贬抑,而当他们知道这原来是画商儿子所画,十分尴尬,相继溜去。中篇小说《恐慌》(1957)描写一个小城镇发生百年未遇的鼠患,县政府借机营私舞弊,打击为消除鼠患积极工作并揭发上级贪赃枉法行为的小职员,表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薪阶层尽管安分守己,仍然处于解雇与失业的严重威胁之下。书中对鼠患的描写触目惊心,写法离奇,一般认为是模仿加缪的《鼠疫》之作。他的作品还有《巨人和玩具》(1957)、《日本三分钱歌剧》(1959)以及《越南战记》(1965)、《夏天的昏暗》(1972)等,大多采取离奇的寓意手法,表现对资本主义社会黑暗现实的反抗情绪,以及个人在强大势力面前的无能为力。
国际作家
短篇小说《玉碎》(1978)用回忆的笔法记叙对中国作家老舍的怀念。60年代以后开高健参加了不少的社会和国际活动,1965年以朝日新闻社特派员的身份到南越,归国后号召成立了“越南和平联合会”。1968年以文艺春秋社特派员的身份去巴黎取材,1969年去当地观察中近东战争。他的不少小说以国际问题为题材,因此在日本国内有“国际作家”之称。1960年,开高健作为日本作家代表团成员曾来我国访问,对我国人民充满友好情谊。
主要作品
1957年以短篇小说《裸体皇帝》获芥川文学奖,它写一个画商的儿子,画了一张日本古代武士挽髻挎刀的裸体画,老师悄悄把这张画带到画商举办的画展预选会上,审查委员对此画大加贬抑,而当他们知道这原 来是画商儿子所画,十分尴尬,相继溜去。中篇小说《恐慌》(1957)描写一个小城镇发生百年未遇的鼠患,县政府借机营私舞弊,打击为消除鼠患积极工作并揭发上级贪赃枉法行为的小职员,表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薪阶层尽管安分守己,仍然处于解雇与失业的严重威胁之下。书中对鼠患的描写触目惊心,写法离奇,一般认为是模仿加缪的《鼠疫》之作。他的作品还有《巨人和玩具》(1957)、《日本三分钱歌剧》(1959)以及《越南战记》(1965)、《夏天的昏暗》(1972)等,大多采取离奇的寓意手法,表现对资本主义社会黑暗现实的反抗情绪,以及个人在强大势力面前的无能为力。短篇小说《玉碎》(1978)用回忆的笔法记叙对中国作家老舍的怀念。
生平经历
1930年12月30日出生在大阪,13岁父亲病死,22岁长女道子出生,23岁大阪市立大学法学部毕业,同年和同居女友牧羊子结婚。24岁进入三得利广告宣传部,成为广告文案写手,其间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广告用语,直到今天还有影响。
28岁凭“裸露的皇帝”获芥川赏,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也获得芥川赏,当时他们两个同时被称为战后日本文学的棋手。 1960年30岁的时候随日本文学代表团访问中国,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接见。当时的中国作家里面他非常佩服老舍,后来在听到老舍的不幸后,专门写了篇“玉碎”的小说纪念老舍。
34岁时作为朝日新闻社的临时海外特派员前往越南采访战事。
38岁“发光的黑暗”获第22届毎日出版文化赏。
42岁辞退有关“夏天的黑暗”这部作品的文部大臣赏
49岁以“玉碎”获第6回川端康成文学赏,同年7月到第二年4月,受朝日新闻社和三得利派遣,纵断北南美大陆。
51岁因一系列的报告文学获第29回菊池寛赏。
54岁在阿拉斯加钓到60磅帝王鲑鱼,
57岁“耳朵的故事”获第19回日本文学大赏。
58岁因食道癌并发肺炎去世。
创作历程《政治少年之死》
1961年,他以右翼少年刺杀日本社会党委员长浅沼稻次郎的事件为题材,写了《十七岁》和《政治少年之死》两部小说,通过对17岁少年沦为暗杀凶手的描写,揭露了天皇制的政治制度。《政治少年之死》在《文艺春秋》杂志发表后,大江健三郎立即遭到右翼势力的威胁,而《文艺春秋》杂志则未经作者本人同意,便刊登了道歉声明。自此,这篇小说再也未能收入到他的任何作品集里。对于大江健三郎的创作生涯来说,1963年是个非常重要的年头。在这一年里,他的长子大江光出世了。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喜事,却给这位28岁的青年作家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婴儿的头盖骨先天异常,脑组织外溢,虽经治疗免于夭折,却留下了无法治愈的后遗症。
《个人的体验》
就在这一年的夏天,开高健还去广岛参加了原子弹在广岛爆炸的有关调查,走访了许多爆炸中的幸存者。这两件与死亡相关联的事给这位作家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苦恼和极为强烈的震撼,使他把小的“死”(残疾病儿大江光的死的威胁)与大的“死”(全人类所面临的核武器爆炸的死的威胁)联系在一起,认为死亡的危险正经常性地显露出来。这种思考又使得作者在生活中不得不时时意识到死亡,并且将这种生活态度自觉不自觉地与自己的文学创作结合起来。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个人的体验》(1964年),正是作者在这种苦闷之中创作的一部以自身经历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如同日本著名文学评论家平野谦所盛赞的那样,“在大江健三郎至今的所有作品里,这是最为出色的一部”。在这部发表后即获得新潮文学奖的作品中,当主人公鸟在面临脑残疾婴儿的生死抉择——或听从情妇劝告,借黑市堕胎医生之手埋掉病儿,或接受医院建议,为病儿施行脑疝气手术以拯救其生命——时,最终决定听从医生的建议。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同将会留下严重脑残疾的儿子共度生涯,从而把个人的不幸升华为人类的不幸。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同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另一部作品《万延元年的足球队》(1967年)也属于这一类表现残疾人题材的长篇小说。在这部被称之为现代传奇小说的作品中,白痴儿的父亲蜜三郎与从美国回来的弟弟鹰四,一起返回故乡四国的群山之间,卖掉了百年老屋并寻找这座老屋所象征的祖先的谱系。早在万延元年(1860年)的农民起义中,他们的曾祖父(身为村长的老屋主人)与其任义军首领的弟弟相互对抗,最后曾祖父杀死了纵火焚烧老屋的弟弟。 为把村里年轻人组织起来同朝鲜人抗衡,鹰四用卖老屋的钱办起一支足球队,蜜三郎却通过此事从鹰四身上看到了曾祖父弟弟的暴力基因。在计划抢劫朝鲜人的超级市场失败后,鹰四承认了奸污白痴妹妹并在致其怀孕后逼迫她自杀的事实,随后自己也用猎枪自杀身亡。蜜三郎与妻子商定,要把白痴儿子接回来,并收养鹰四的孩子。在整部作品里,作者以故乡四国的群山、森林和山村为舞台,把虚构与现实、过去与现在、畸形儿、暴动、通奸、乱伦和自杀交织在一起,勾画出一幅幅离奇的画面,并借该作品表现出自己的焦虑:人类应如何走出那片象征着核时代的恐怖和不安的“森林”。
艺术特色
与前一时期的作品相比,作者在1963年以后发表的作品大多以残疾人和核问题为主要题材,具有较浓厚的人道主义倾向。就其艺术特色而言,在更成熟地借鉴西方现代派文学技巧的同时,充分运用日本文学传统中的想象,把现实与虚构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这一时期的主要作品还有《日常生活的冒险》(1964年)、《核时代的森林隐遁者》(1968年)、《洪水淹没我的灵魂》(1968年)等长篇小说。此外,大江健三郎在随笔和文学评论领域也非常活跃,著有《广岛日记》(1965年)、《作为同时代的人》(1973年)和《小说方法》(1978年)等作品和文论。
恐慌内容概要
在新建本县机关的现代化办公楼工程中,三个月前,刚发生过一起受贿案。因为同这案子有牵连,科长才从器材科的首把交椅上被赶下来,这个案子牵涉甚广,县知事伯处分这位科长后,会把事情真相暴露于众,因此把他调到山林科来任科长。虽然这位科长对山林工作一窍不通,但刚上任便把科员俊介的治鼠方案退了回来。俊介提出洽鼠方案还是去年的亭。去年春天矮竹开花的时候,研究科的农学家就预料到一年后要发生鼠患。去年春天这个地区的矮竹子忽然开花,所结的籽营养价值可以同小麦媲美,当地的各种野鼠会冲着竹籽蜂拥而来。据统计,今年每一町步山林大约有老鼠150只之多。冬天一过,老鼠把竹籽吃光,便会啃树皮,一直啃到树芯,会席卷森林,横扫田野。矮竹子开花结籽,从1836年以来,整整有120年来发生过这种事。为防止这百年来遇的鼠害,研究科农学家建议主管科员俊介向上司写一报告,建议砍掉所有矮竹,这就是俊介的那份治鼠方案的内容。俊介为人滑头滑脑,却又洁身自好。但他在方案一事上,感到刻不容缓,便越过科长、部长两级,而直接皇报给从来见过面的局长。局长交下级办,科长为雪俊介越级之恨,便把方案退给了俊介,决定改用向山林里放黄鼠狼的办法,用这种老鼠的天敌来对付将要发生的鼠害。俊介深感自己身处权势金年塔的最底层,是多么的可怜和无能为力。自从试验黄鼠狼的捕鼠能力以来,转眼之间,已过去两个月,但毫不见效。一天科长把俊介叫来,递给他一块千疮百孔的包袱皮,说:“嗨,老鼠出来啦!”原来这决包袱皮是一个伐木工人用它包饭团来着,被老鼠咬成这个样子,里面的饭团都不翼而飞了。科长说:“……,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老鼠,我们却偏偏现在才发现呢?” 他已在推诿责任,而归罪于办事人员的懒怠。自从小小的包袱皮事件以后,恐慌的色彩日甚一日,老鼠不仅在山林、田野里肆虐逞狂,甚至连城镇也卷入这场恐慌的漩涡里。这些老鼠饿得穷凶极恶,甚至去咬正在午睡的婴儿的脸蛋。研究科的农学家对俊介说:“上头那些家伙对这场鼠灾束手无策,说不定会把全部责任扣到你头上来。不知你是怎么打算的?”“对于这次鼠灾,我决不是出于什么良心。而且这么大一场浩劫,我个人是无能为力的,这个问题谁都明白。就是失败了,我看对我的地位不会有多大影响。”俊介回答说。人们每天同黄鼠狼、猫头鹰一起,向鼠类发起攻势。可是,不论在城镇,还是在山野,老鼠的数量仍有增无减,它们啃光树皮,把森林弄得满目凄凉。咬破谷仓的墙壁,咬破稻草屋顶。睡在储藏屋里的婴儿脖颈处,竟会跳出三只满身鲜血的老鼠来。捕捉老鼠的布告和传单夹在报纸中,投到各家,街头出现了富有戏剧性的宣传画,强调鼠害的严重性。当人们觉察到情况日渐险恶时,于是一个荒诞不经的谣传不腥而走。那是一些关于传染病的谣言。尽管报纸、电台再三说明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并对散布谣言者发出警告。但是这些措施等于扬汤止沸,毫无效果。为了消除人们内心的这种恐慌,县卫生科发放了消毒剂并进行预防注射。这么一来,等于承认确实发生了传染病,结果适得其反。人们相互交换着惶恐不安的视线,探索着对方的眼神和话语中的含意。
恐慌这一自然现象已经转化成这种心理现象,接着又变成了一种政治现象。首先跳出来的是进步政党落选的县议会侯补议员。他们向人们诉说政府失策,并把许多贪污事件抖搂出来,怒骂官僚们腐败无能。其中有个人竟到俊介家里,了解驳回治鼠方案的前后经过,以此来弹劾卑劣的行政领导。他们举行讲演会,把俊介捧成一个遭他人排斥的预言家、一个被庸俗之辈埋没了的英雄。俊介悄悄去会场听了,觉得自己被人吹捧得肉麻,简直羞得无地自客。讲演会越来越多,向着罢兔县知事运动方向发展。俊介发现收购来的几笼黄鼠狼,有许多都打着耳号,他查了一下动物商野田开据的发货票,均是山林科长的批准印,便径直向山林科办公室走去,指问科长:“最近您同经营黄鼠狼的野田先生喝过几盅吧?”“是啊,有些私事,去应酬一下。”“那家伙秘密捕猎我们投放归山的黄鼠狼,又以超出市价二倍的价格卖给我们。”“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放的黄鼠狼呢?”“我们放黄鼠狼之前,先在耳后打上烙印。”俊介说:“请不要同那家伙作生意了。”……
背景介绍
在战争结束前,日本人是经历了那样一个疯狂时代,200多万日本人为军国主义者发动的侵略战争,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在那个疯狂时代,固然有少数的清醒者,反战战士,但是为数更多的人,是喊着为天皇尽忠的口号盲目赴死的。结果这场战争给日本造成近500亿日元的经济损失,战后初期日本的失业大军达1200余万人,使日本这个国家成为了“四等国’。按小说的比喻,日本这个集体的自取灭亡,是由于“一只老鼠受到一股冲动的刺激,首先开始汪奔起来而带动了老鼠群的”。其次,小说主人公俊介同县厅这个腐败的官僚机构也是个人同集体的关系。他同这个贪污腐败的官僚机构作过斗争,但他又无法离开这个集体,他也有着不可克服的妥协的一面。这篇小说以细腻、准确的心理描写见长。通过心理活动的描述,把俊介这个人物刻画得栩栩有神。他是山林科处理这次鼠患的主办科员。但当老鼠出来了的时候,他的心情却痛快得很。治鼠方案被人退回,这回才算雪了此恨。接着他提出了一系列治鼠的补救办法,他明知这些办法无济干事,但还是每天忙忙碌碌地去执行,目的是在县厅中发泄一下胸中的愤懑,显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小说在对比中刻画人物,在同类型人物中刻画每个人物鲜明的不同个性。研究科的衣学家和山林科的俊介可说是在治鼠大业上志同道合,但在俊介看来农学家不谙世事,在农学家看来俊介滑头滑脑。山林科长在鼠患突然发生时十分焦躁,愁眉苦脸地咬着嘴唇,而俊介却很痛快。然而从本质上来说科长有贪污前科,在治鼠过程中仍继续贪污受贿。这个不学无术、寡廉鲜耻的人物,在人格上无法同俊介比。同科长比,局长则是个风雅精明人士。但从本质上来说,他的诡秘奸谲却比科长坏得多。通过人物个性的刻画,这一作品针砭时弊的刀锋是入木三分的。
作品鉴赏
《恐慌》是一篇现代的寓言,小说中的鼠类也好,这座地方城市中的人类也好,都是同样的。当偶然的意外事态发生时,个人都受着集体的支配而采取盲目行动,这种集体行动往往招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是正如小说结尾处主人公所说的,人又不能脱离集体而存在。这就是《恐慌》所阐明的哲理。开高健的文学主张是小说要有嬉笑哀怒,要有理想,要包括政治、经济、哲学、战争、诗意和心理分析,要有寓意较深的轶事趣闻,也要有精辟隽永的警句。《恐慌》很符合他的文学主张,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关于个人和集体的关系,小说首先通过城内发生的百年未遇的鼠害,作了形象的描绘。小说写道:“老鼠虽然胆小怕事,神经脆弱,但是,一但汇合成浩浩荡荡的大军,它们的习性就立即变得截然不向。集团的力量是阴暗而巨大的,同时也是疯狂而带有爆发性的。”关于老鼠奔向湖胖而自取灭亡的这一种异乎寻常的生命现象,小说指出了也是受集团力量的驱使。小说写道:“开初老鼠的目标决不是湖畔,只是湖水已横在了面前,受集团的狂热所驱使,老鼠群已丧失了正常的味觉和嗅觉,即便远远地嗅到湖水的气息,也判断不出那是死亡的预兆。”在《恐慌》中,作家写出了这样深刻的哲理绝不是偶然的。首先在战后的文坛上,继野间宏等人的战后派之后,产生了新的一代作家,他们已经不是在一般意义上谴责这场不义的战争,而是痛定思痛,对这场战争进行深一步的研究,追究它的起因和责任。引
相关评论
开高健对传统文化十分执著和尊重,从本民族的土壤中充分汲取营养,很好地继承并大量使用了自《竹取物语》(859—877年间)延续下来的象征性技法和日本文学传统中的想象力。与此同时,这位战后成长起来的作家异常热情地借鉴外来文化,并在充分消化的基础上予以吸收,显现出一种“冲突·并存·融合”的文化模式,使得自己的创作活动不仅面向日本和东方,同时也面对世界和现代。在谈到授奖原因时,瑞典文学院认为,大江氏在其作品中“通过诗意的想象力,创造出一个把现实和神话紧密凝缩在一起的想象世界,描绘出了现代的芸芸众生相,给人们带来了冲击”。作者在把现实引入小说的同时,致力于非现实性的虚构(即日本文学传统中的玄虚),两者之间既截然分明,又随意重叠,而将这两者巧妙结合起来的,则是大江氏从日本文学传统中继承下来、又具有浓郁个人特色的象征性表现手法(即日本文学传统中的幽玄)。在这个独特、丰富的想象世界里,出生于森林之中的大江氏似乎对森林情有独钟,在诸多以森林为舞台的小说中,大量导入日本文学传统中的想象力和日本神话的象征性,意在把现实中的神话意义剥离出来,好像在有意印证英国诗人布莱克的论点——出自森林的是生命,回归森林的则是完成了的死亡。其实,这是作者在人为地拉开与现实之间的距离,用虚构这一形式来表现和渲染潜于表层之下的现实。
标签: 日本小说家